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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钺,县其头小白之旗。”

    (19)妲己:商纣的妃子。《史记·殷本纪》:“帝纣……好酒淫乐,嬖于妇人,爱妲己,妲己之言是从。”武王克商,“杀己。”又明代王三聘《古今事物考》卷六:“商妲己,狐精也,亦曰雉精,犹未变足,以帛裹之。”在长篇小说《封神演义》中也有类似的传说。

    (20)“天道无亲,常与善人”:语见《老子》七十九章。又《史记·伯夷列传》说:“或曰:‘天道无亲,常与善人。’若伯夷、叔齐,可谓善人者非耶?积仁洁行如此而饿死!……天之报施善人,其何如哉?”

    (21)“归马于华山之阳”二语,见《尚书·武成》:武王克商后,“乃偃武修文,归马于华山之阳,放牛于桃林之野,示天下弗服。”

    (22)小穷奇:穷奇,我国古代所谓“四凶”(浑沌、穷奇、梼杌、饕餮)之一。《左传》文公十八年:“少暤氏有不才子……天下之民谓之穷奇。”小穷奇,当是作者由此虚拟的人名。

    (23)“天下之大老也”原是孟轲称赞伯夷和姜尚的话,见《孟子·离娄》:“二老者,天下之大老也。”

    (24)剥猪猡:旧时上海盗匪抢劫行人,剥夺衣服,称为“剥猪猡”。猪猡,江浙一带方言,即猪。

    (25)首阳山:据《史记·伯夷列传》裴骃《集解》引后汉马融说:“首阳山在河(黄河)东蒲坂,华山之北,河曲之中。”蒲坂故城在今山西永济县境。

    (26)捞儿:也作落儿。北方方言,意为物质收益。这里指可吃的东西。

    (27)小丙君:作者虚拟的人名。

    (28)祭酒:古代飨宴时,先由一个年长的人以酒沃地祭神,故尊称年高有德者为祭酒。汉魏以后,用为官名,如博士祭酒、国子祭酒等。

    (29)“敦厚”、“温柔”语出《礼记·经解》:“孔子曰:温柔敦厚,诗教也。”据孔颖达疏说,所谓“温柔敦厚”就是“依违讽谏,不指切事情”的意思;这一直成为我国封建时代文学创作和批评的一种准则。

    (30)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”语见《诗经·小雅·北山》,“普”原作“溥”。

    (31)关于伯夷、叔齐由于一个女人的话而最后饿死的事,蜀汉谯周《古史考》中记有如下的传说:“伯夷、叔齐者,殷之末世,孤竹君之二子也。隐于首阳山,采薇而食之。野有妇人谓之曰:‘子义不食周粟,此亦周之草木也。’于是饿死。”(按《古史考》今不传,这里是根据清代章宗源辑本,在清代孙星衍所编《平津馆丛书》中)

    (32)阿金姐:作者虚拟的人名。 (1)

    (33)关于鹿奶的传说,汉代刘向《列士传》中有如下的记载:“伯夷,殷时辽东孤竹君之子也,与弟叔齐俱让其位而归于国。见武王伐纣,以为不义,遂隐于首阳之山,不食周粟,以微(薇)菜为粮。时有王糜子往难之曰:‘虽不食我周粟,而食我周木,何也?’伯夷兄弟遂绝食,七日,天遣白鹿乳之。迳由数日,叔齐腹中私曰:‘得此鹿完噉之,岂不快哉!’于是鹿知其心,不复来下。伯夷兄弟,俱饿死也。”(按《列士传》今不传,这是从《琱玉集》卷十二所引转录。《琱玉集》,辑者不详。宋代郑樵《通志·艺文略》著录二十卷,现存残本二卷,在清代黎庶昌所编《古逸丛书》中)

    铸?剑(1)

    眉间尺(2)刚和他的母亲睡下,老鼠便出来咬锅盖,使他听得发烦。他轻轻地叱了几声,最初还有些效验,后来是简直不理他了,格支格支地径自咬。他又不敢大声赶,怕惊醒了白天做得劳乏,晚上一躺就睡着了的母亲。

    许多时光之后,平静了;他也想睡去。忽然,扑通一声,惊得他又睁开眼。同时听到沙沙地响,是爪子抓着瓦器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好!该死!”他想着,心里非常高兴,一面就轻轻地坐起来。

    他跨下床,借着月光走向门背后,摸到钻火家伙,点上松明,向水瓮里一照。果然,一匹很大的老鼠落在那里面了;但是,存水已经不多,爬不出来,只沿着水瓮内壁,抓着,团团地转圈子。

    “活该!”他一想到夜夜咬家具,闹得他不能安稳睡觉的便是它们,很觉得畅快。他将松明插在土墙的小孔里,赏玩着;然而那圆睁的小眼睛,又使他发生了憎恨,伸手抽出一根芦柴,将它直按到水底去。过了一会,才放手,那老鼠也随着浮了上来,还是抓着瓮壁转圈子。只是抓劲已经没有先前似的有力,眼睛也淹在水里面,单露出一点尖尖的通红的小鼻子,咻咻地急促地喘气。

    他近来很有点不大喜欢红鼻子的人。但这回见了这尖尖的小红鼻子,却忽然觉得它可怜了,就又用那芦柴,伸到它的肚下去,老鼠抓着,歇了一回力,便沿着芦干爬了上来。待到他看见全身,——湿淋淋的黑毛,大的肚子,蚯蚓随的尾巴,——便又觉得可恨可憎得很,慌忙将芦柴一抖,扑通一声,老鼠又落在水瓮里,他接着就用芦柴在它头上捣了几下,叫它赶快沉下去。

    换了六回松明之后,那老鼠已经不能动弹,不过沉浮在水中间,有时还向水面微微一跳。眉间尺又觉得很可怜,随即折断芦柴,好容易将它夹了出来,放在地面上。老鼠先是丝毫不动,后来才有一点呼吸;又许多时,四只脚运动了,一翻身,似乎要站起来逃走。这使眉间尺大吃一惊,不觉提起左脚,一脚踏下去。只听得吱的一声,他蹲下去仔细看时,只见口角上微有鲜血,大概是死掉了。

    他又觉得很可怜,仿佛自己作了大恶似的,非常难受。他蹲着,呆看着,站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尺儿,你在做什么?”他的母亲已经醒来了,在床上问。

    “老鼠……”他慌忙站起,回转身去,却只答了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是的,老鼠。这我知道。可是你在做什么?杀它呢,还是在救它?”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。松明烧尽了;他默默地立在暗中,渐看见月光的皎洁。

    “唉!”他的母亲叹息说,“一交子时(3),你就是十六岁了,性情还是那样,不冷不热地,一点也不变。看来,你的父亲的仇是没有人报的了。”

    他看见他的母亲坐在灰白色的月影中,仿佛身体都在颤动;低微的声音里,含着无限的悲哀,使他冷得毛骨悚然,而一转眼间,又觉得热血在全身中忽然腾沸。

    “父亲的仇?父亲有什么仇呢?”他前进几步,惊急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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