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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喜欢字,尽管总不能让自己文章的字里行间散发出期望的气息,更难以让文章里飘逸出喜欢吃的饭菜的色香味。

    于是我在疯狂地写了一阶段文字后,总不自觉地停顿下来,让自己在文字里的浮光掠影般的幻觉,慢慢沉淀一下,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,看清楚文字本身究竟残留下了点什么。

    大学期间是我第一个对文字着魔的时期。那时,除了完成获得学分所必须的功夫,我几乎把所有时间消耗在别人看起来枯燥乏味的写字上。其实,我所学的专业数学本身就是特别枯燥的,是依靠数字来完成所谓理性的及至推理。与此同时,却把业余时间全部用来写诗歌,现在看来,的确是很自虐的事情。但是,当时却乐而不疲。

    记得1988年是我写东西特别舒畅的,几乎每天都有至少一首诗歌,一共写了7本诗歌集子。所有衣食住行,那时似乎都可入诗,写了一首又一首,在自己装订的诗集被一女同学看见后,她主动帮助我在上面配了许多画。

    如果说,那些现在看来特别幼稚原始的文字如一堆本色的原料的话,那么,同学的插图则是最光怪陆离的佐料,使之成为一道好菜的雏形。

    大学毕业后,突然对写文字一点想法都没有了,也许是经常吃一个口味的菜容易使人产生厌食证,也许是自己也有特别强的惰性,这种期待把自己所有想法拿出来的天性,一刹那就消失的无影踪了。

    代之而来的是喜欢上了烹调,看着家人吃到自己亲自做出的菜,产生的满足惬意的表情,觉得自己爱好的转变是最合乎情理的了,与最初写出篇文章时得到别人夸赞一样舒服。

    当时,我上厨的水平实际并不高,只是会做几样家常菜罢了。但是,也许是周围人特别懒惰,经常借忽悠我烹调水平好,让他们好逸恶劳的本性掩盖起来,也额外地使我飘飘然了。

    其实,我真正觉察与感悟烹调里面蕴涵的道理,还是在我99年搬新家时候,高中同学以“燎锅底”为名、行聚会喝酒之实。我总得做几个下酒菜呀,多数菜都是半成品或者熏酱的,只需要在锅里简单翻炒即可,牛肉却必须使用高压锅才可以制作。由于匆忙,在新家没来得及买新的却必须做,我只能在平时煮饭的电锅里慢慢煮。

    等高朋满座时,我把已经煮了近3个小时的牛肉撒上作料,忐忑不安的端上饭桌,却意外地特别受欢迎。我特别纳闷,就自己狎一口汤、匝一口肉,发现的确有高压锅加工出来的迥然不同,肉丝绵香细嫩,入口感觉熨贴,汤汁也特别香醇。

    年近不惑的我,也偶尔或疯狂地写或只字不写一段,但是,绝对没有过去那种大悲大喜的感觉,只想游丝般把自己对生命的点滴沿着飘忽的思绪抽出来,朋友们说,还多少有那么点与过去不同的味道。就象我那次误打误撞做出来的牛肉,是靠与传统方法完全特殊的条件促成的。也象年少轻狂时候的自己,经过岁月的文火烹制,产生了不容易察觉的变化,有了点苍桑或历练的味道?

    不管是什么原因,文章可写可不写、可多写也可少写,但是吃饭是生命的必须,只能使烹调也成为比写文章更成为我与芸芸众生基本的技能。

    倘若想在有生之年,除了吃饱,还追求那么点味道,就只能硬着头皮乃至欣欣然去琢磨点与别人不同的烹调之道。于此之余,借助学烹调的启发,如法炮制地运用点慢火烧采的技艺,把自己的文章也写的营养丰富、味道甘之若饴,那岂不美哉?!

    春雨于2007-12-5大连鞍山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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