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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景小说网 www.njpjfc.com,海边的假情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部不再怕他,下午甚至还有个饭店女侍捧著银盘,故意从他臀边挤过去!

    不过他人生裏最大的沮丧,还是赵娉娉。

    赵娉娉抵死不承认孩子和他有关系,她根本什么都不承认!她大姐、二姐同样气急败坏,可是和他同样无可奈何。仇霄觉得自己被这女人害惨了就为了她的缘故,现在他晚上会失眠,白天会恍惚,见到她就神魂颠倒,简直成了个没出息、不中用的男人!

    这么一想,仇霄振奋起精神,开始绕场,与其他夥伴交换消息,四处查看。

    中途蓝星的少董还特地来向他致谢近来他们打过几次交道,李隆基这人给仇霄的印象是爽迈,没有骄气,而仇霄乾脆俐落的作风则博得李隆基的欣赏,两人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。

    二十分钟后仇霄回到原点,一双锐目又不由自主搜寻人群中娉娉那道红影子,一看火气便冒了上来。

    她还在那男人怀裏,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在舞池谈笑风生,然后,他低头对她说了句什么,忽然乖机亲了她的粉颊一下。

    仇霄的眼睛红了,拳头紧了,额上青筋绽露,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,他人已经闯进舞池,耸立在娉娉和那男人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位先生,你得让赵小姐休息她现在身体情况特殊,不能够接二连三的跳舞。”仇霄寒声道。

    那油头粉面的家伙惊愕地望着他。“她她身体情况特殊?”

    仇霄想把他的脑袋按下去,教他看一看这家伙眼睛瞎了不成?看不出娉娉是个孕妇吗?

    “赵小姐有孕在身,她必须坐下来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仇霄不管三七二十一,半拉半挽将娉娉带了走,进了大厅左侧一间休息室,丢进法国蓝的沙发。

    娉娉半躺在沙发上冲著他叫:“你非要把我怀孕的事情昭告全世界吗?”

    仇霄也咆哮:“你非要糟蹋自己怀孕的身体吗?”

    “我怀孕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话一出口,马上她知道自己说错了。

    仇霄,这英俊庞然的大汉,整个地压迫在娉娉上方,面孔绷得正正方方,说:“问题就在这裏你怀孕跟我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他的鼻息逼得好近,她觉得好晕。她勉强挤出话“你你没有办法证明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证明的。”

    “证明了你又能怎样?”

    “证明了你肚裏的孩子是我的我们马上就结婚!”他这一吼,非但娉娉有点呆,连他自己都呆了。

    他刚刚说什么来著?结婚?仇霄不知道小行星会不会撞上地球,世界会不会发生核子大战,甚至下礼拜他会不会还在警察岗位上,但是,他清楚、确切、从无一丝怀疑的知道他不会、不想、也不要结婚!

    既然如此,结婚的那个念头,又是从他的脑子裏哪个部位冒出来的?仇霄低眼直视在他胸膛下艳光四射的女郎,内心隐隐有著不祥的兆头他人生的命运已被这女人完全地扭转了。

    “仇警官,”她喃喃道:“我没想到你是甘愿受家庭束缚的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流落在外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裹充满一个男人的占有欲,娉娉开始娇颤,感觉身子一寸一寸的在他浓烈的男性气息下软化掉了。

    “仇警官,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说人家是你的女人。”娉娉呢著声说。

    仇霄黝黑的脸庞略微涨红,可是他坚定地重复之前那句话:“我会证明的。”

    娉娉望着他,体内那魔鬼心思又开始蠢动又来了,它又要使坏了,丝毫不脑控制。“那么那么也许你该先把休息室的门锁了,把灯熄了。”她无助地说。

    “做什么?”他茫然问。

    她软绵绵躺在那裏,双颊漫出一层娇晕,嗓子也变沙哑了。“证明我真的是你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仇霄体内起了前所未有的战栗,他看着赵娉娉那双春水荡漾的美目,赫然间震骇地发现他爱上她了。

    发誓一辈子不爱女人的仇霄爱上女人了。

    激情一发不可收拾,娉娉的狂野加上仇霄的狂野,娉娉的纵放加上仇霄的纵放,在幽黑、闭锁的小房间裏烈火一样的燃烧,炽热的,呻吟的,喘息的,大厅那一头的人声笑语,仿佛退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

    久久之后,娉娉仍可听见仇霄虎虎有力的喘气,他一双湿热的大手把她的脸蛋捧住,靠在她唇上问:“我伤到你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没有。”她自己也是呼吸不定。

    “宝宝呢?”他语气裏有点紧张。

    “我想他挺得住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受到伤害。”

    他怀裏的女人忽然挣开来,悉悉卒卒地整理衣裙,忙了好一会儿,他晓得她要走,漆黑中出手,分毫不差地扣住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照顾好我的孩子。”他沉著声道,出自一股连他都感到惊异的父性。娉娉却用一只指甲尖轻轻刮过他脸颊,娇笑道:“你只证明了我是你的女人,可还没证明这是你的孩子法国大领班!”

    她甩脱他的手,倏忽便摇曳而去。仇霄横在沙发上,身体仍是热的,心却凉了经过一场惊人的翻云覆雨,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收服了赵娉娉,竟然她还在跟他僵持!而且

    她说“法国大领班”是什么意思?000

    李隆基发挥了毕生最大的潜力在追求娓娓,娓娓却并没有感觉被追求李隆基太聪明了,第一次追她踢到铁板,第二次下手,又逢著她感情失意,他把自己定位在“朋友”的立场上,给她的是情谊的温暖,绝无感情的压力。

    然而毕竟,没有女人能够抵抗他。娓娓不知不觉对李隆基敞开了心门,她自己或许不自知,李隆基却已明显的感受到,他暗中窃喜,胜利已在前方向他招手。

    这一天,却传来中部红石饭店的总经理急病入院,暂不能视事的消息。红石此刻正进行革新、整建的工作,不能一日乏人,李隆基决定亲自前去主持大计的时候,牵挂的不是蓝星,而是娓娓。

    两人的情况正渐入佳境,忽然要分开,李隆基既舍不得,也不愿意不过他心中已有了一石二鸟,绝妙的主意。

    当晚他到赵家,与娓娓走到紫藤花架下,想起第一次两人在此处对峙的场面,禁不住微笑。他告诉捤娓他必须南下一段时日,坐镇红石。

    娓娓马上问: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
    李隆基摇头。“很难说总要一阵子。”

    娓娓喃喃道:“那么,暂时不能见面了?”

    “恐怕是。”

    娓娓咬著嘴唇没作声,内心有种奇怪的、怅然若失的情绪。默然了片刻,李隆基却道:“不过也不一定,也许”他正色看着她。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跟你一起去?”她讶然道。

    “到中部去,算是度假。”他眼底有光芒。“中部文化气息浓厚,可看、可玩的东西很多,你会喜欢的。”而且在那样的气氛和环境下,他可以向娓娓展开进一步的追求,他都盘算好了,这计画非?硐耄晒o螅灰告父摺?br>

    却见她脸上出现犹豫之色,她说:“还是不要吧,并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一切我会安排,反正你也没有别的事忙”

    她马上表示“我考虑回幼稚园上课,休息得也够久了,该恢复正常生活了。”

    她换上深沉的表情,仿佛她对自己另有考量,那是和李隆基不一样的?盥荒懿桓械揭馔狻獠皇撬て诘慕峁晕玖饺苏舛稳兆邮炻绲慕磺椋豢冢告妇突嵝廊煌猓涣纤姆从θ皇侨绱恕?br>

    他忍不住要求“娓娓,我希望你跟我去。”

    她反而出现更坚决的态度。“谢谢你邀我,不过我有些自己的事必须好好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自己的事?这时候李隆基十分疑心了,她说自己的事,是哪方面的?难道她心裏还留著阴影?她的感情还寄托在别人那个虚无的李斯待身上?他这段时日呕心沥血的努力,还没能把她的心收回来?

    李隆基突然觉得整个胸腔有千斤重,一股极度、极度的失望,用任何语言部不能够形容。

    娓娓别有一种心情,他不知道。他定后,娓娓躲回自己的房间,独自咀嚼那份心情。

    她对李隆基的感觉越来越不一样了,他明显不是当初她坏印象裏的那种人那时把人家想得那么坏,现在她自己都感到赧然。

    前后短短二个月的时间,她仿佛突然成熟不少,李隆基让她脱去一层天真的外衣,李斯特又让她脱去一层对于李斯特,她现在分不清那是什么味道,但是情绪转移到李隆基身上,她却觉得害怕了。

    如果说她还没有把一切想清楚,至少有一点是清楚的她不能再以天真的感情,迷迷糊糊去爱一个人了,如果要爱,她必须爱得肯定,爱得确切,也爱得成熟。

    666

    一个星期后,李隆基人在红石的工地视察,忽然听见鹰架上的工人大吹口啃八成又有饭店女侍绕到工地来了。

    他兀自查看一处坑口,听工人高喊:“小姐,小姐好漂亮,请你,请你看电影!”感到好笑。不久,有个声音在他身后轻轻柔柔响起“李隆基”

    那声音让他倏然回头一条倩影盈盈立在前方,头戴浅蓝编织草帽,著同样浅蓝的绉纱衣裳,蓝与蓝之间是那张他没有一刻不念著、想着、心裏疼著的秀丽脸蛋。

    “娓娓!”他又惊又喜地喊,一箭步上前,张开双臂便把她圈入怀裏,忘我地拥抱。

    四周工人大起鼓噪,然而他不能放开她,不脑控制他的快乐,不能说明他是怎样地爱著她。

    “李隆基,”娓娓从他颈间传出微徽的喘息。“我的帽子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待会我帮你捡。”

    “人家都在看”

    “让他们看。”他吻她的头发、她的刘海、她的眉毛。娓娓羞得很,东闪西躲,一张脸直往他怀裏钻,最后他把她的脸蛋捧起来,看着她,眼底全是笑意。

    “希望你不是带了一个军团的小朋友到这裏来远足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回幼稚园呢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没有?上星期你说得好像恨不得马上回去。”然后就此不理我,不见我,不和我说话和我一起看晚霞,和我厮守到地久天长。

    娓娓仰视他:心裏幽幽地答因为我想看到你,听你说话,因为不知为什么,这一整个星期,我不断地想到你,思念你。我不能不来到你的身边。

    不过她脸微红地说:“都是三姐啦,她硬把我推出门家裏最近吵闹得很,那个仇警官三天两头上门,和三姐扯得不可开交。”

    “仇警官和娉娉?”李隆基扬眉道。这可有意思了,他不清楚怎么一回事,也许有空他会问仔细,但是现在他要先安顿好娓娓。

    娓娓说是家裏的司机专程送她来的,李隆基拾起她的帽子,亲自为她提行李,手按在她背心上说:“来吧,四小姐,我安排一个好房间给你然后请司机先生吃顿大餐。”

    李隆基是个一流的主人,把人款待得欢欢快喜。隔天,顾虑到娓娓旅途劳累,故而只安排她参观饭店本身及周边景观。

    红石是座古色古香的宏大建筑,他们走在花园的青石砌道,镂著“万”(注:佛教万字)字的红墙边,栀子花正盛开。这些花木都已经非常古老了,李隆基告诉娓娓,曾有人建议他砍掉这些花木,改植较时髦亮眼的花草。“但是我情愿留下它们,年年欣赏它们的花姿,嗅它们的香气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而今古典气息已成了红石的特色。

    他的话非常打动娓娓,她不知不觉伸手去拉他的手。

    他陪她玩了两天。第三天,工地有些状况,娓娓答应会自己享受饭店种种休闲设施,李隆基遂安心去了工地。

    到了下午,李隆基还未回来,娓娓忽然很惦念他,踌躇了一会儿,按捺不住便自行走到工地去。刚下过大雨,工地十分泥泞,娓娓立在木板道上张望,终于,看到李隆基。

    他从地下坑道爬出来,头上一顶黄色工程帽歪著,脸上、身上搞得脏兮兮,不是油污,就是泥巴娓娓从来只见他光鲜倜傥的一面,没有看过他如此狼狈。

    可是他的神情是坚毅而快乐的,是解决了问题,完成了工作之后的那种满足。他拍著工作夥伴的肩膀,不知谁说了一句话,他豪迈地大笑起来,有人传饮料过来,他先让给别人。最后,他在露了脸的阳光下,与众人仰头痛饮,脸上依稀闪著汗光。

    眼前娓娓所目睹的这个人,不是浮浪子弟,不是花花公子,这个人辛勤、努力、不畏艰苦,她突然能够肯定一点纵使他无财无势,褪去光鲜的外表,他依然是个真正的男子汉。

    娓娓受到极大的震撼,悄悄转回到饭店房间,倚著窗台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,来中部之前,她又去了一赵海边小屋,去寻找李斯特的蛛丝马迹到现在她仍旧不能相信,他就这样不别而去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然而小屋还是空的,一如使她心碎的那个黄昏,有的只是一层幽忽的灰尘,诗人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对于李斯特的出现,存在,以迄于消失,娓娓存有许多许多疑问和不解,可是当她伫立在空旷的屋裏,内心所感不是伤心和气愤,而是一股极深、极深的悲哀。

    李斯特,这个与她自小到大所憧憬、所幻想的梦中情人完全如一的男子,竞如此虚幻不真,他的人,他的小屋,他的诗,就像她所作的那个二十多年的爱情梦,空洞而不实在。他跨入她纯情的爱情梦裏,他定了,把她那个梦也一起带走,只留下一股悲哀。

    娓娓带著悲哀离开小屋,然而这天夜裏,她还是又作了梦,梦见的却不是李靳待含糊的影子而是一张清楚有力的笑脸,一个即使在梦裏也那么打动人心的男人。

    李隆基。

    隔天,娓娓便决定到中部。

    她对李隆基有一种混淆不清的感觉,从一开始,从在滨海公路与他撞车,到现在始终存在。对他表面的抗拒底下,有著更深一层的意义在那儿她要去找出那是什么。

    两天后,娓娓终于明白了。

    李隆基带著她游老街。她注意到他这阵子晒黑了点,人也比较清瘦,但是精神十分飞扬畅快。她想不透,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总是这么快乐。

    他们走到一条静幽的红色石巷,青绿的杨柳树从人家的围墙垂下来,抬头可见墙裏阁楼的雕花窗。

    “这个巷子叫情人巷。”他告诉她。

    “何以有这名字?”

    他微笑。“等一下你就知道。”

    他牵她走。石巷裏愈来愈窄僻,渐不能行,娓娓想退到他后头,他却把她拉著,到最后两人只能背贴着红砖墙,横著移步。娓娓忍不住笑,当到了巷子那最窄处,她却收住了笑。

    两人的身子几乎是完全相贴了,她明显的感觉到他那结实紧张的男性曲线,她一轻喘,隔著薄衣她的胸与他的胸厮磨,他暖暖的气息拂著她的脸任谁都没有办法不受这激情的挑动。

    她娇嗔:“一前一后就可以通过的嘛。”

    他却认真地说:“一对有情人无论如何要并肩同行。”

    娓娓心一动,拾眸看他。凝望半晌,他慢慢俯下脸来,而她仰起了唇,情人巷裏热烈拥吻。

    这是头一次,娓娓有所主动,她启开嘴吸引他入内,樱桃似香甜的舌尖与他的缠绵。而李隆基一双手在她娇躯的每一处激切的爱抚,一使力把她抱起来在腰部,朱红洋装的肩带滑落下去,他吻她的胸部,她把他的肩头勾住,他又回来吻她的红唇

    直到娓娓嘤咛著拔开嘴,两人都非常惊吓,都意识到就在这个巷子他们差一点就在这个巷子裏

    娓娓整张脸都羞红了。

    李隆基却忘情的脱口道:“娓娓,晚霞在你的双颊开出了红花,我忍不住要把它摘下。”

    李隆基说出这诗情画意的句子使她心惊,他浓烈而直接的感情表达使她心惊,而更使她心惊的是她自己,她终于明白了

    原来,她一直爱著李隆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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